[專題] 他們的心裡在想什麼?從自白剖析內心狀態的10部經典自言自語電影

2015/05/11|專題報導
by seboxhong
文/ Sebox

電影最吸引人的一個部分,就是演員在詮釋角色時,是如何感受角色與觀眾的距離,在從中表現出能夠貼近觀眾的樣子,所以除了台詞有趣、深刻、感人以外,用什麼樣的方式表現出來也決定了一句話的強度。電影裡的畫外音常常扮演著有趣的角色,不論是跳脫故事本身結構發言,或是打亂敘事線回憶從前,獨白或自白的作用往往能讓一個角色的內心狀態更明顯,有的時候也會讓一部電影更加有特色。今天我們選了10部具有代表性的電影,在這十部電影裡面主角主觀的畫外音讓電影本身更精采,搭配影像也呈現了另一個面相的故事,讓人意猶未盡。

《春光乍洩》(Happy Together)



「不如我們重頭來過?」何寶榮總是這麼跟黎耀輝說的。

在電影裡我們總是聽到梁朝偉飾演的黎耀輝,利用心裡的旁白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在劇情中畫外音與角色的台詞互相呼應,有時候就像馬後砲,有時候又訴說了當下的無奈。對於黎耀輝這樣的人來說,張國榮飾演的何寶榮就是他人生無奈的原因,因為兩個人的關係不是當下的一言一語組合成的,回過頭看著傷痕累累的過去,拼湊彼此共處的記憶才完整了一段關係。有趣的是,張國榮算是電影裡的第二男主角,但從來沒有何寶榮的心聲出現,雸而張震雖然不是電影裡的主角,卻也在第一次亮相的時候就揭露了他與梁朝偉「技術上」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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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陣俱樂部》(Fight Club)



「如果你在不同的時間醒過來,在不同的地方醒過來,能不能醒過來就變成了不同的人呢?」

鬥陣俱樂部從艾德華諾頓出發,看著一個日復一日過著同樣無趣乏味生活的人,如何檢視這個世界。他的獨白非常的平凡,就像我們每天走在路上或是坐捷運時,對自己的人生、對眼前所見的事物有感而發思考的事情一樣。「我會不會一覺醒來就不一樣了?」、「他為什麼要穿這麼醜的襯衫?」都與我們日常生活腦中發出來的聲音不謀而合,其實也說明了現代人的生活充滿各式各樣物質膚淺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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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潛水艇》(Submarine)



「多數人都視自己為個體,整個地球上不會有人和自己一樣,這個想法讓他們繼續每天起床、吃飯、到處遊盪,就像什麼都沒問題一樣。」

電影中的奧立佛總是對生活上的大小事碎念,整天白日夢幻想有一天他會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卻還是常常受到同學的欺負。《初戀潛水艇》最有趣的地方就在於,劇情上沒有太多的高低起伏,只憑著奧立佛與喬丹娜兩人的互動,與奧立佛腦中不停止的嘮叨碎唸,把整部電影的氛圍發展到極致。從他們的小情小愛當中,我們感受到的不只是青春、愛情,而是少年維特的煩惱裡最簡單卻也最深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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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火車》(Trainspotting)-伊旺麥奎格 (Ewan McGregor)



「選擇生活,選擇工作,選擇事業,選擇家庭,選他媽的大電視機 ,......,選擇未來,選擇生活,我選擇不選擇我的人生,我選其他的。」

伊旺麥奎格操著一口濃儂的蘇格蘭口音,在電影中與一群輕狂不羈的年輕人到處玩樂,性愛、毒品、偷搶拐騙,成為他們延續生活的重要元素。「Trainspotting」一詞來自英國的年輕人,他們平常無所事事就會到鐵軌旁,猜火車到站的時間,對於伊旺麥奎格飾演的瑞登(Renton)來說,如此漫無目的、自我解放的生活只是對於現實生活的逃避,畢竟現實生活裡充滿各種虛無的標籤,資本主義的殖民也只是讓蘇格蘭淪為消費主義的空洞社會,換個角度看起來,如此地逃避也不失為一種存在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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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拼圖》(Memento)



「別相信那個人,他就是那個人,殺了他。」

獨自一人醒來在空蕩的汽車旅館,蓋皮爾斯(Guy Pearce)的失憶讓他開始與自己大量地對話,試圖透過身旁的線索,拍立得、鑰匙、刺青以及他為自己的失憶症留下來的所有道具,一步步找回昏迷前真正的記憶。當劇情一步步推進(或者說往回推),我們隨著蓋皮爾斯所飾演的李奧納多(Leonardo)的觀點,從混亂的時序中找出唯一合理的一條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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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好傢伙》(Goodfellas)



「我只是個平凡人,將會平庸地度過我的後半輩子。」

馬丁史考西斯(Martin Scorsese)拍攝的黑幫電影,反應50年代黑社會的利益紛爭與失控的貪婪與慾望。電影從雷李歐塔(Ray Liotta)飾演的亨利爾(Henry Hill)的自白開始,「在我有限的記憶中,我一直都渴望成為一個黑幫成員」,他也在自白裡透漏對於夥伴的失望,旁白貫穿整部電影,帶著觀眾進入黑社會的罪惡與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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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人》(Birdman)



「這個地方遭透了,聞起來有蛋蛋的味道。」

米高基頓(Michael Keaton)主演的鳥人開場就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整部電影貫穿了他與他心裡的鳥人高批判性又極端的對話,他之於鳥人就像是舞台劇之於好萊塢、內涵之於外在、守舊之於潮流。不論是自我對話或是暗地罵人,他們一來一往的攻擊對方,就像是我們過去常說的小天使與小惡魔,只不過成年人的世界似乎不再只有善、惡或是好、壞如此簡單的二維分類。《鳥人》拿下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等無數個大獎,除了文本上直接且幽默地抨擊好萊塢現今的電影產業以外,也從米高基頓與自我的辯證中,了解中年失意的昔日大人物,再日落之後看不見下次日出的辛酸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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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心玫瑰情》(American Beauty)



「我叫萊斯特伯恩罕,今年42歲,這是我的鄰居,這是我住的街道,這是我的人生,而我一年內死去。」

電影開頭就讓凱文史貝西(Kevin Spacey)飾演的萊斯特伯恩漢罕道盡乏味的人生,身為一個無趣人生的經營者,萊斯特總在自白裡大大揭露對於各種慾望的想法,對女兒的同學充滿性幻想,他說自己就像是沈睡了20年突然醒過來一樣。電影裡牽涉了許多議題,對於父愛、性、同性戀以及自我滿足都有相當的著墨,《美國心玫瑰情》也在第72屆奧斯卡獎拿下了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等五個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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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條橘子》(A Clockwork Orange)



「今晚過的非常美好,現在我要給它一個完美的結尾,那就是貝多芬。」

劇情設定在近未來的英國,馬爾科姆麥克道威爾(Malcolm McDowell)飾演的主角艾力克斯跟一群朋友到處惹是生非,不僅打劫一般市井小民,姦淫擄掠都是他們的日常。同樣以艾力克斯的獨白作為整個故事的橋樑,他到處做壞事的時候,心理的獨白更殘暴地把他沒有是非道德的內心想法娓娓道出。獨白也是了解一個角色最好的時機,艾力克斯的音樂品味相當獨特,他熱愛古典樂,威廉泰爾序曲貫穿他與兩個女生3P一整天的橋段,到處鬧事一整天回到家,也一定要放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才肯入睡,聲音與畫面的衝突不僅造就了這部傑出的作品,似乎也打破了「學音樂的孩子不會變壞」這樣的說法(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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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正傳》(Forrest Gump)



「就是有些人不相信,會有人不為了任何理由,就跑了這麼遠的路。」

相信在無數個低潮的時候,《阿甘正傳》陪伴、啟發了許多人,湯姆漢克飾演的阿甘其實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他沒有完美的身體,天資也不聰穎,但他有一顆非常善良的心。電影同樣由阿甘的獨白貫穿,看似他坐在長椅上講故事給別人聽,也連結到故事當下他內心的聲音,讓觀眾更容易從阿甘的第一人稱觀點看待他所遇到的人、事、物,除了成長過程所經歷的種種有趣事件,他看著生病在床的媽媽,心裡的獨白他買了一頂有花的帽子當做禮物送給媽媽,讓坐在旁邊聽故事的老婆婆淚流滿面,相信也賺了你們不少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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