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專欄 / 《憂傷大象之歌》:因為未曾擁有,用『謊言』包裝只為被愛包圍

2015/09/13|
by Anna
文/ Anna

還記得《親愛媽咪》裡母親與過動孩子間強烈的情感牽絆嗎?母愛是天生與生俱來的,當有些孩子無法如預期般的正常相處長大時,儘管說謊騙自己仍是要努力試一試。

種種謊言背後都是因為「愛」。

在《憂傷大象之歌》裡一切的開頭都是當勞倫斯醫生消失時,而因為麥克是醫生消失前的最後一個會面者,因此當有人消失時,理所當然會先找麥克聊一聊,此時葛林醫生因為需要找出勞倫斯醫生而真正與麥克見面,麥克更因為這件事情而得到一次正常聊天的機會。

麥克:你想知道勞倫斯醫生下落,得答應我三件事情:1.不准看我履歷、2.我不要一顆巧克力,要三顆巧克力、3.彼德森護士不能參與這一切。

此時是聖誕節當日,辦公室裡一盞聖誕樹燈開開關關著,葛林醫生卻選擇有家不歸,表面上是為了調查失蹤醫生的下落,但卻是勾勒出陳年往事的傷痛,雖然表面看似已走出喪女的陰影邁下了新的婚姻,卻其實更是用謊言在欺騙自己,只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

瘋子說真話時,被人當假話,正常人說假話時,我們當真話在聽。

為什麼麥克會被送進來呢?只因為他殺了自己的媽媽,麥克誠實地說出口,聽在葛林醫生耳裡卻是謊言,只因為瘋人院裡面醫生與病患的關係往往都是對立的,而病患如果說出來的話都被人當作是真話時,那他為什麼還會在這裡呢?

到底是瘋子太誠實了,還是我們太會偽裝了。

在一夜情的狂歡後產下了麥克,對麥可來說,前九個月媽媽還很愛我,但之後就再也不愛我了,也許他們只是還找不到如何愛我的方式,你能想像愛著一個不願意靠近自己的人,對我來說卻是最接近幸福的時刻,而最殘忍的不是不愛我,而是給了希望卻又落空的痛苦。

媽媽送了我一隻大象,我替他命名為安東尼。

在麥克八歲的時候與父親見了一面,唯獨這麼一次的機會,因為當他們駕車奔馳在非洲大草原時,看似一切美好的背後卻充斥著獵殺大象捕獲象牙的殘忍畫面,當大象射殺在地,闔眼前的最後一眼與麥克四目相對。

或許無法承受生命在眼前離去,或許是因母親曾對他哼唱過的大象之歌,讓麥克與大象產生了強烈的牽絆,註定在其中尋尋覓覓這背後渴望已久的愛。

當攝影鏡頭掃過精神病院中的交誼廳時,每個病患各自玩著自己的事物,有些發呆傻笑、有些不斷重複做著一樣的事情,時間到了吃飯、睡覺,在這裡他們不再是人,而是一個病患,而病患能做的就是遵守規矩,好好與院方合作,乖乖做好自己是瘋子的本分。

當葛林醫生要求麥克講出勞倫斯下落好好配合時,麥克大聲喊出:我一天到晚都在不斷的『合作』,就是今天能不能讓我自己做主,說我想說的,好好聽一聽我要說的是什麼。

麥克目的是為了追尋愛,而醫生只想聽到自己所要的結果,卻忘了麥克所真正背後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平常都只能吃一顆,卻特別要求要三顆,甚至更是多塞了一顆在嘴裡,因為巧克力對於麥克來說是致命的食物。

因為沒看病歷所以不了解病況,因為不把病患當人看所以只為結果而聽。

當葛林醫生正開始要重視麥克這個人,而不是病患時,卻早已回身乏術,麥克一開始的重點就不是出院如此簡單。

渴望愛、渴望自由的麥克,在解脫前流下了幸福的淚滴。

愛對札維耶多藍來說一直都是重要的議題,看完後完全能理解札維耶多藍為何會搶著要演這部片,儘管故事本身或許是一首憂傷的歌曲,但在憂傷背後歌誦出愛的重要,而這也正是多藍所一直要傳達給我們知道的。也許我們在電影裡面失去了麥可,但我們卻可以在身邊拯救更多麥克,誰不渴望被愛,而那樣的愛不帶有任何偏見、利益,而是真真切切的愛最真實的自己。

最真實的愛,彷彿就像動物們奔馳在非洲大草原上一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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