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VER專欄 / 《寧靜咖啡館之歌》:對台灣新電影的回憶與告別

2015/08/12|
by OLIVER
文/ Oliver

在台北電影節拿下女主角獎項後,這部電影近日又於台北重新上映。熟悉台灣新電影的影迷必然對姜秀瓊導演的名字不陌生,她曾為楊德昌、侯孝賢兩大導演的副導。這段與台灣新電影的深厚淵源,使得觀眾在觀影過程中下意識地捕捉侯、楊二人的痕跡。本片是導演獲日本東映公司邀請赴日拍攝,其實片中並沒有過多被「評論」強調的侯、楊美學,雖有大量長鏡頭的運用,但並不能因此簡單化約成長鏡頭等於台灣新電影。反而跟近年日本清新的電影風格更加相近。但片中還是偶有畫面構圖令人想起侯孝賢、楊德昌的電影神采,但應是無形之中的影響。

關於新電影的想像與牽連。片中海難家屬聚會,有一個年輕人與岬的父親一樣彈奏吉他,據說他兒時本來相當自閉,是岬父親以吉他帶他走出陰霾。畫面中岬看著年輕人彈奏吉他,好似看著父親與某種特殊的記憶傳承。突發奇想地將這段劇情看做姜秀瓊對於台灣新電影(父親)的回憶與自剖,從她的鏡頭重新看待新電影對其意義,甚至是這一運動對整個台灣電影發展巨大的影響。而岬與民宿女孩的咖啡交心,則像極了姜秀瓊對於自己的定位與期許,岬(導演)與民宿女孩(她的美學種子)的雙重成長電影的架構建構了一恆久的傳承,這些電影美學的種子灑下,將來極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開枝散葉。

電影中男性角色都缺席,民宿一家四人有住院的曾祖母,還有母親、女孩、男孩,幾乎沒有父權形象的角色出現,即使是永瀨飾演的男友,也僅短短出場就被女性擊垮。承襲上述對新電影的想像,如果說吉他與女孩是對新電影的回憶與自剖,那所有父親角色的缺席就是姜秀瓊對於新電影美學的告別,本片作為導演第一部劇情長片,在電影美學上,應該視為一個全新的作品,而非過去新電影美學的延續。電影的最後一個畫面,停格在岬與民宿一家的相擁,導演今日出席映後座談,對這一結局她笑稱這一多元成家的結果是她想讓電影停留的某一個美好時刻,但即使回憶如何美好,生活終究要面對時間流逝與現實衝擊,女孩會長大,可能還是會離開這個家。短短一席話剛好替她與新電影的關係做出了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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