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台北市多數的戲院系統都已經改名為「數位影城」,也就是播映技術已經從以前的膠卷更新為數位播放,這樣的改變當然與前端電影創作者對底片的捨棄與大力擁抱數位拍攝有關,但是至今依舊有許多導演對於底片有著瘋狂的執著,11月即將上映的《星際效應》(Interstellar)導演克里斯多福諾蘭(Christopher Nolan)就持續用了膠卷拍攝,甚至在全球上映之前特別提前兩天播映35mm與70mm膠卷版,昆丁塔倫提諾(Quentin Tarantino)新作《The Hateful Eight》更採用了70mm底片拍攝,
Indiewire網站整理出一些導演與攝影師對於數位與膠卷的選擇看法:
「如果膠卷死了,有些東西將會永遠消失」
我覺得如果數位與膠卷能夠一起同時存在是很棒的一件事,克里斯(諾蘭)當時聯繫我有關一個拯救柯達公司持續製作底片的活動時我義不容辭的參與,我始終認為膠卷是一個非常棒的創作形式,如果它真的死了,有些東西將永遠的消失。
— 戴倫艾洛諾夫斯基(Darren Aronofsky),《黑天鵝》導演
「我們拍攝、製作的高畫質數位成品都只是膠卷的重現」
就算是現在,膠卷依舊能夠呈現出比數位更多元的色階,同時我們也別忘了膠卷是目前唯一能夠完整保持電影畫質的方法,我們無法知道數位資訊能否延續,但對於膠卷我們可以,只要我們妥善的保管與照顧。
— 馬丁史考西斯(Martin Scorsese),美國知名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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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提始終非常支持膠卷[/caption]
「用膠卷拍攝電影的方法至今依舊存在本質上的魔力」
某種程度上,膠卷呈現出來的神秘感是我深愛他的原因,但同時數位攝影確實也可以降低膠卷在沖洗上會碰到的技術問題,也許數位不會讓你時不時的感受驚喜,但不可否認它會降低不少風險,它可以讓你好好的睡一覺,不用在凌晨4點驚醒然後打給沖洗室問今天他需不需要處理一些狀況;但這並不代表著你的工作會減少或是比較輕鬆,你依舊要把燈擺在正確的地方、做出正確的選擇。
— 傑夫克能威斯(Jeff Cronenweth),《控制》攝影師
「膠卷拍攝依舊有無法替代的不同」
《醉鄉民謠》用膠卷拍攝有許多原因,但最終我們很開心使用了膠卷;你知道的,現在拍攝電影的方法都已經混合了,你用底片拍攝但透過電腦後製,但膠卷拍攝依舊有無法替代的不同,可惜的是這是種趨勢,所以未來我們可能還是會拍些數位吧。
— 喬伊柯恩(Joel Coen),《醉鄉民謠》導演
「膠卷的需求已經越來越稀少」
現在其實有很多人依舊願意以膠卷當作拍攝方式,問題是膠卷的需求已經越來越少了,目前洛杉磯只剩下兩家沖洗底片的工作室,並且非常昂貴,我想這就是底片的終點吧。
— 芬登帕帕米高(Phedon Papamichael),《內布拉斯加》攝影師
「我們必須在膠卷與數位中間做出選擇」
我覺得結局將會是膠卷走入歷史,雖然我認為也許未來某天他會像黑膠唱片般的重生。
— 詹姆斯葛雷(James Gray),《浮世傷痕》導演
「我總是建議使用膠卷,只可惜都被拒絕」
在這個膠卷式微的時代當上攝影師是一件感傷的是,幸運的是我在UCLA唸書時用膠卷拍攝了20幾部的短片,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打燈上;我總是建議使用膠卷,只可惜都被拒絕,我想我會繼續拍攝膠卷當作一種興趣,如同那些覺得數位才是正確的人一樣。
— 多佛奧斯本(Topher Osborn),《親愛的白人》攝影師
「我們將會繼續『剪接』電影」
我們不僅僅在拍攝《自由之丘》時使用膠卷,我們更「剪接」膠卷,這是一件非常棒的事,因為也許剪接不像數位剪接快速,但會迫使你更小心謹慎的處理你的作品,電影工業就跟所有產業一樣,講求速度並且剝削所有參與其工作的人員,我們會繼續「剪接」電影。
— 肯洛區(Ken Loach),《自由之丘》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