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奈沙馬蘭（M. Night Shyamalan）在 2016 年帶來了驚悚電影《分裂》（Split），不僅大獲好評，更驚喜開創了一個以《驚心動魄》（Unbreakable）為首的電影世界觀，成功挽救了早前幾年因幾部差評作品所導致的頹勢，但其實奈沙馬蘭仍有許多相當不錯的作品，其中包括了可說是他最經典的代表作《靈異第六感》（The Sixth Sense），而此片今年適逢上映 20 週年，奈沙馬蘭與片中兩位演員哈利喬奧斯蒙（Haley Joel Osment）、米莎巴頓（Mischa Barton）日前在與 Variety 的訪談中聊到許多當時的拍攝過程與心得感想。

《靈異第六感》劇情主要描述一名看得到鬼魂的男孩柯爾在接受兒童心理學家麥坎的治療後，成功與母親修補關係；飾演該名男孩的哈利喬奧斯蒙透露，在此之前他已經拍過一些電影、演過一些電視喜劇，但他從來沒讀過像這樣的劇本，「整個過程從試鏡開始，當時大約十歲的我第一次開始真正了解演戲是什麼樣子，以及在片場上適應一切、學習台詞都是工作的一部分。」

米莎巴頓在《靈異第六感》飾演女孩凱拉的鬼魂，希望能夠透過柯爾的協助，還原她的遭遇真相，為此，她在片中有不少駭人的演出與化妝，「我們會在我嘴裡放一些混合物，而我的選擇有穀片跟香蕉。在電影中，我的母親有孟喬森症候群（Munchausen syndrome），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毒。雖然呈現出的方式很激烈，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也是這個角色的一部分。不過這對我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一些哥德式、黑暗的東西，所以更像是一個有趣的主題。我也一直覺得需要為此角色平反，每個人都會問我這是否有對我造成創傷？但真的沒有，我當時已經 13 歲了，我可以處理這種情況。」

此外，在《靈異第六感》中還有相當經典的一幕，就是哈利喬奧斯蒙對著飾演麥坎的布魯斯威利（Bruce Willis）說出「我看得到死人」這個片段，不僅讓人不寒而慄，也是劇情轉折相當重要的一點；在銀幕上可以看到哈利喬奧斯蒙蜷縮在被子裡，帶著微微的顫抖與起伏不定的呼吸與布魯斯威利對話，奈沙馬蘭則透露，那是因為他們真的把現場打造成一個非常冷的環境。

「那時候的電腦特效還沒有完美到我覺得可以做到呼吸這種程度，所以我們打造了一個冷凍室，哈利喬奧斯蒙沒有在演，是真的很冷，你可以從他的皮膚反應與顫抖的方式感覺出來。但即使是現在，我或許還是會選擇相同的方式，因為這樣才能讓演員真正表現出來。」

雖然《靈異第六感》被不少觀眾視為恐怖經典，但實際上多數演員在拍攝時並不知道這部電影會這麼恐怖；哈利喬奧斯蒙回憶起，當時是在迪士尼的一個放映室裡看到了有別於日常拍攝時更多的畫面，而他的一個朋友看完覺得很可怕，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部電影是給人這種感覺。

米莎巴頓也分享了她第一次意識到這件事的情形，當時她帶著妹妹一起去電影公司錄製同步對白，結果她妹妹在錄音室裡嚇到跌坐在地，「你知道在錄音室裡是不可以有任何噪音的吧？但她整個從肺的頂端發出尖叫，然後我媽媽就把她帶出去了，她覺得那是她看過最可怕的東西。接著我回到學校之後再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了，大家都去看了電影然後問我那是我嗎？整個學校對待我的方式都不一樣了，我想老師也不知道該拿我怎麼辦。」

除了拍攝過程與電影上映後的反應外，奈沙馬蘭也透露了一些趣聞，像是他曾一度擔心選角東妮克莉蒂（Toni Collette）來飾演哈利喬奧斯蒙的母親不會獲得迪士尼的同意，因為當時東妮克莉蒂頂著一顆光頭，他甚至不敢把試鏡影片給迪士尼看，只說他想要選角《妙麗的春宵》（Muriel’s Wedding）裡的女演員，最後又加上布魯斯威利的支持就讓這個選角提議通過了，「實際上東妮在拍攝《靈異第六感》時全程都戴著假髮，但我想那頂假髮應該是來自《絲絨金礦》（Velvet Goldmine），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假髮！」

資料來源：Vare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