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Sebox

由《黑天鵝》（Black Swan）導演戴倫艾洛諾夫斯基（Darren Aronofsky）的全新作品《母親！》（Mother!）上映前就在各大影展鬧的沸沸揚揚，兩極的評論讓一般觀眾非常好奇這部電影究竟在搞什麼花招，不過上週在北美上映後卻拿下了驚人慘澹的票房數字，在北美 2368 間戲院只開出了 753 萬美金的票房，接下來就要看美國以外的國際市場表現如何，才知道這部 3000 萬美金預算的會不會回本。

電影在北美上映後，有許多觀眾提到《母親！》與聖經故事之間的關係，戴倫在訪談中提到他對此的回應，他認為聖經只被引用作為這部電影的結構，至於在文本上並沒有這麼直接的套用。

「電影裡面絕對有一些聖經的元素，不過我也很驚訝很多人竟然立刻就對這些部分找碴，有些人完全沒概念，但我覺得這跟大家的成長背景有關係。其實這部電影的結構本身就是聖經，用這樣的架構來談人類是如何在地球上活著的。但這個設定事實上本來就是希望能夠模糊一點，因為那不是故事的重心，就真的只是結構而已。不過也有很多人不是那麼挑剔，電影裡面有非常多的小細節跟彩蛋，以及細節與細節如何連結在一起，我想這是解構這部電影有趣的地方。」

所以這部電影的確是聖經電影，但並不是文本上的聖經電影，而是有著聖經架構的電影作品。除了聖經的元素以外，《母親！》裡面也談到了環境議題，戴倫表示一開始他在寫劇本的時候就想要把珍妮佛所飾演的母親這個角色，以照顧他的小孩、丈夫、照顧他的家庭這些特點，連結到地球與人之間的關係，後來開始寫作劇本之後，電影就漸漸變成這個家庭如何受到其他群體人侵略的故事，一直到開始製作才又回到電影的初衷，試圖傳達他的理念。

「除了我的電影作品以外，我所有的作品都跟環境有關係，所以我一直都對於在這個範圍裡面創作很有興趣，但我並不想真的拍一個人創立綠色和平組織的故事，雖然聽起來蠻不錯的，但是那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就開始試想如何拍出一個寓言故事，我就有點困在這個點上面，把所有的環節都簡單化，試著導向一個家或家人的方向都消除掉。」

戴倫表示最後電影的成果就因為這樣的過程而產出，當時他在寫劇本時還是歐巴馬執政，電影正式上映變成川普當總統，整個世界也變了很多，他自己覺得這樣的時機非常有趣。另外，戴倫表示在電影拍完初期，他甚至與演員們有過幾次深度的對談，主演的珍妮佛與哈維巴登認為電影應該在上映前就讓觀眾知道其中的預言，否則他們在觀影過程中感受不到這些，然而戴倫卻認為在觀眾看完電影後再讓他們知道這些細節，反而會讓觀眾覺得恍然大悟，他覺得這樣非常有趣。除此之外，戴倫也在訪談中提到他受到路易斯布紐爾（Luis Buñuel）電影《泯滅天使》（Exterminating Angel）的影響。

「我其中一個相當大的靈感來源是路易斯布紐爾，以及他的作品《泯滅天使》，他可以給出一個簡單的場景，在裡面談論更深奧的議題，我想人們是可以感受到的，但有趣的是人們卻只把電影當做兩性關係的戲劇作品，即便這一切瘋狂的事情在電影裡面發生，我猜多數觀眾只把它當作一種情緒釋放的藝術表現，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會導致這樣的現象，但我覺得人們這樣感受電影其實也蠻好的。」

最後，有些觀眾可能覺得《母親！》所呈現的是創意發展的概念，但戴倫並不這麼想，他不覺得自己的電影有提到這件事，他認為主要可能是因為哈維巴登的角色讓大家有這樣的誤導，但或許這是因為哈維巴登的角色就是一個自戀的角色，而演出自戀的角色就會導致這樣的現象。無論如何，大家還是得進電影院才能知道《母親！》這部電影究竟在玩什麼花招，戴倫與演員們在討論的又是什麼，而影評人們究竟為什麼會有如此兩極的評論，票房究竟又為什麼這麼慘澹。《母親！》預計在 9 月 29 日於台灣上映？（Play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