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cekrTony專欄 / 《月光下的藍色男孩》:一樣的月光就像一樣的愛,照亮著一樣的人

2017/03/13|
by Rocker Tony
文/ Rocker Tony

「我愛!我恨!我成長!我,成為我!」


《月光下的藍色男孩》是由導演巴瑞詹金斯(Barry Jenkins)所執導的第二部長片,故事描述的是一名生在佛羅里達州的小男孩夏隆的成長故事。電影用三段式的架構描述,並用三個都可以代表這位小男孩的名稱作為標題,彷彿是在間接的說明夏隆的改變。它們分別是「Little、Chiron、Black」這些都是他,是三個時期的他,是讓他成為今天的他的過程。

《月光下的藍色男孩》因為奧斯卡的烏龍事件可以說是又被更熱烈的討論起來,做為入圍最佳影片當中票房最差的作品,勢必也會造成一股觀影風潮。以《夜行動物》入圍最佳男配角的麥可夏儂(Michael Shannon)在典禮之後上了談話性節目談論這件事:他覺得《月光下的藍色男孩》真的是一部好電影,也呼籲大家要去看!

一個很個人也很世界的故事

《月光下的藍色男孩》用了看似很個人的拍攝手法,表現出了一個全世界都有可能發生的故事,一個小男孩的成長,一個同性戀的故事。母親因為陷入毒品的泥沼裡,夏隆的成長過程缺少了母親的關愛,甚至害怕母親。這時候的阿璜變成了一個亦父亦友的存在。但阿璜的心情其實是很糾結的,因為他就是那個賣毒品給他母親的人,而他現在就在同情眼前這個小男孩,這樣的角色衝突,這樣的矛盾,讓他成為了幫助夏隆的好心人也成為讓他家人變成這樣的加害人。

夏隆的故事很可能發生在全世界的各個角落,一個被霸凌的小男孩、一個吸毒的母親、一個同性戀的壓抑…但這些問題的形成,有哪一項不是因為人的自私,人的自以為是造成的呢?人因為「自負」所以霸凌別人,人因為「貪婪」所以賣毒品,人因為「鄙視」所以同性戀只能壓抑,人在無形之中害了不少人,我們可以在阿璜身上看到,今天是因為他遇到了夏隆,所以他知道了夏隆的故事,但那些其他買毒品的人是否也要其他故事呢?

步調的快慢,呈現出不同的關係

如果你把這部電影看成是主角夏隆用自己的敘事觀點描述整個故事你會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就是步調很慢的地方都是他認為比較沒好記憶最深的事,而那些步調很快的卻是他不想要記得想要趕快逃離的事。三段過程以他的母親最為最好的連貫基礎,而他的母親在三段故事當中都只有非常短暫的出現,每次出現的步調也很快速,尤其是前面兩段,在當時他還害怕還討厭他母親的時候,只要他母親出現一切的步調都很快,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那場戲,母親站在走廊的尾端,對著夏隆大喊,一開始我們不知道他母親喊得是什麼,似乎有一種在當時這樣的母親讓夏隆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母親究竟在喊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了。

另外跟凱文的三場戲,步調都是極其慢的,而這種慢,在氛圍當中,營造出一種既尷尬又微妙的氣場,尤其是在最後一場的餐廳戲,如果你分神的話可能會覺得拖戲,但如果你融入了他們兩個之中,你會發現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很含蓄、害羞、尷尬但又美妙,這些都是組成調情的感受。無論是在海邊或是餐廳都很有意境很有情趣,第一段的草地鬥毆是他們的第一次的肢體接觸,也奠下了夏隆對凱文不一樣情感的基礎。

尋找自己並成為自己

《月光下的藍色男孩》不外乎就是一部探討主角夏隆在成長過程中不斷去認識自己的心路歷程,但一向沉默寡言的夏隆到底認不認同自己?我們最快認同自己的方式並不是自己認定就好這麼簡單,我們最心服口服的認定自己就是從旁人的表現,從阿璜的照顧,他認定自己值得被關愛,從凱文的支持,他認定自己值得被肯定,從凱文的邀約,他認定自己值得被關心。在這三段路程,他不斷的認識自己,但他始終沒有真正肯定過自己,害他母親的毒品,卻成為他最後的職業,他恨他母親,他恨毒品,這樣的關係讓他恨不得不碰毒品,但他卻成為一個販賣毒品維生的毒販,他恨透這個世界了,他也恨透自己了。但他什麼也不會,既然不被大家愛不被大家肯定,那我就去做大家討厭的事吧,或許是這樣的心境,讓她最後走像販賣毒品的道路。但凱文的那通電話似乎讓他改變了什麼,他決定開車南下,回到他熟悉又恨不得一輩子逃離的地方,回到那個唯一碰觸過他的人身邊,去真正認識自己,去重新肯定自己。

《月光下的藍色男孩》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愛。愛讓這個世界更美好,不論你是什麼性別、種族、宗教、性向……我們都是人,我們都是一樣月光下的人,大家不該受到排擠、歧視、不認同……,在現在的社會,人跟人之間因為科技,因為自私有了更多無形的阻礙,在這樣混亂又分離的社會,《月光下的藍色男孩》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是再適合不過了,讓我們在2017年重新認識自己,重新肯定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去愛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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