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Stacey Chen

最近在Netflix看了英劇《黑鏡》（Black Mirror），曾在2012年贏得艾美獎最佳電視電影/迷你系列獎。第一集是一則虛構的政治恐怖故事，深受全國人民愛戴的蘇珊娜公主意外被綁架，綁匪要求首相麥可卡路必須在指定時間於全國電視網直播「自己跟一隻豬性交的過程」，才能換來釋放公主……



編製查理布魯克說，本劇的內容是「每集都有不同的演員、不同的背景，甚至一個不同的現實。但都是關於我們當今的生活方式的 - 如果我們愚蠢，十分鐘之後就會是這樣。」不難理解地，本片所嘲弄的包括媒體道德、公眾輿論、政治操作等層面，而首相最後選擇了妥協，並因「犧牲自我」而成為民調最高的政治人物，但可笑的是公主早在直播前30分鐘就被釋放，卻無人發現，因為全世界都守在電視機前專心等著看直播。



「人獸交」的命題就像一場戲中戲，無論戲裏戲外的觀眾都很好奇故事的發展，而另一層諷刺的意義是，本片的人類外皮下，也窩藏宛如不同物種的存在，也許是貪婪的蛇？好奇的貓？披著羊皮的狼？人道與畜生道不過一線之隔，人如果過度癡心，最後就很可能墮落到畜生道。

再聯想多一點，圖像上的思考不妨參考一位藝術家李小鏡的作品（臺北市立美術館《鏡—李小鏡回顧展》現正展出），這位長年居住於紐約的華人藝術家有一「馬戲團系列」十分有趣，他混雜了人體與動物圖像，創作出半人半猴的玩火圈男子、三隻具有人臉的綠色鸚鵡……一切就像是進入劉姥姥的大觀園，雖然氣氛是戲謔，但也不免有些驚悚，當所有人都在「玩」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否早被世界玩壞了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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