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Stacey Chen

都說青春無敵，但人身處青春期的時候，大都不知道自己擁有多無敵的武器，往往少女們還來不及意識自己的身份，就進入了2字頭歲數，驚覺青春的尾巴稍縱即逝。

所以青春期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少女離家記》是5位土裔女孩受到傳統禮教箝制的故事，她們天真爛漫、自由性感，面對僵硬的體制產生了不同程度的抵抗。也許是這個社會過度迷戀「天使」，因此，這群天使的處女膜該完整、男女關係該無瑕、大腦更該是一片空白；殊不知這誤會一點也不美麗，少女不過是假扮的天使，在人前手無縛雞之力，其實早已恨透、想逃離這一切的不真實。



我想起《美麗．誘惑》這部來自法國鬼才導演歐容的作品，儘管少女的肉體可能在傳統社會帶來箝制，但，在相對自由的歐洲氛圍這更可能成為少女尋歡的利器，主角在夏日海邊邂逅男孩並很快嚐了禁果，結果充滿失望，一如《藍色是最溫暖的顏色》裡阿黛兒也曾有的初夜感傷，而後女孩開始暗地與不同中年男子援交、感受情慾，直到一位恩客暴斃身亡…在歐容的鏡頭下，沒有批判，一如青春如金錢讓他人無法自拔，有供有需，少女換得更多探索高潮和躋身上流的機會。



另一部去年獲得美國哥譚獎影后的獨立製片《女孩愛愛日記》，述說一位來自單親家庭的女生透過身體尋找被愛的機會，女孩和媽媽男友發生了關係，一開始只因好奇而體驗，但隨之而來要面對的，卻是自己的佔有慾演變成心魔，難得的是，本片的主角終於不是標準美女，讓故事更加寫實，少了《海街日記》那般影人對少女體態的迷戀，本片女主角不過是身材豐潤，卻擁有一顆再脆弱不過的玻璃心，將每天的戀愛心情都錄音成一捲捲帶子記錄。



還有一部《腳踏車大作戰》的故事發生在阿拉伯，與《少女離家記》同為女導演的作品，雖然一樣在談體制壓抑，但選擇了腳踏車較為單純的意象表現，觀眾的聯想空間可深可淺，電影敘述一位女孩瓦嘉達很想得到一輛腳踏車，卻因為女性騎腳踏車在當地是天大禁忌，而屢屢碰壁。本片隱性意涵除了處女膜可能破裂，更深一層的社會恐慌是，一旦女孩掌握了車，她想去哪再也無法可管。回到《少女離家記》最小的女兒一開始對學習開車的執著，到最後終於自己駕車搭車、從鄉間奔逃到首都伊斯坦堡，這也是最清晰不過的譬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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