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ET天能》:就算時間能倒轉,也沒什麼不一樣
-時間對於我們本身而言,真的是重要的存在嗎?-
當我糾結於逆行與順行的時間概念裡的時候,就像當初糾結於全面啟動的陀螺,還有星際效應的時間膨脹一樣,對於科學奧秘感到好奇,所以不斷的鑽研下去。但這些科學似乎也只是電影的表現手法,而不是真正電影的重點。
時間是逆是順?對存在本身而言似乎不是重點?像主角群走在逆向時間裡,雖然環境整個都是逆轉,但自己的意識與行為,都還是正常時間的往前走。就像祖父悖論的原理,如果為了消失而回到過去殺死自己祖父,自己依然還是會繼續存在,不會消失。原因是因為,你無法否定掉自身已經存在這事實,就算你有辦法回到100年前,你還否定不了你是從未來來的,那個你已存在過的正常時間,不可能因為你透過時間逆流回到過去,而沒邏輯的消失。
所以不外乎就是一種,發生過的事就是發生過了,不可能因為時間倒轉而有辦法重新來過,你只會在透過時間倒轉在看到一次發生過的事,改變不了,就像倒帶。所以假設這世界有辦法成立回到過去的時空旅程,以熱力學第二定律來說,會是像倒帶一樣一秒一秒的慢慢倒回去,而不會直接出現在過去的某個時空,等著你去改變。
這樣因果不變定律下,人始終還是只能向前走,倒轉時空並不能怎麼?時間只是人類存在世上的背景之一,它沒有改變命運的功用。所以為什麼女科學家要跟主角說 : 「不要試著理解,要去感受它,」因為時間不管怎麼走? 你的人生還是只能不斷往前,物理上能可逆? 但精神上一定不可逆,所以這部電影的時間,嚴格來說是只有一條線而已,就是拯救了世界,既單純又簡單的套路故事。這也意味著,電影中的時間線,根本不需要去執著,因為一切都是註定好,不管什麼時間線怎麼走? 最終都只會走向一個終點,那就是TENET。
-萬物一切都自有定數?-
天能TENET的原意,可以追溯到「薩托爾魔法陣」,簡單來說就是,不管人的時間是怎樣的走向? 依然脫離不了真理,就像英文字面上看,TENET正看逆看都一樣,這也是顯示真理是完美又包羅一切的,任何命運走向都脫離不了真理,一切都是命定的。就像電影中推算機危機的搶救過程,其實以尼爾經歷來說,根本就是命定好的了,這場救援一定會成功,尼爾也一定會死,劇本都寫好了,但為什麼整個過程還是那麼多的可能性? 因為我們無知,無知就是我們最大優勢。總是要先無知,才能走上全能全知,而TENET就像是,當你全能全知時候,會發現一切都是註定的。但以先知角度來看,這場時空旅行似乎無趣了不少,難怪無知永遠是凡人的優勢。
-時間旅行是否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所以很好笑的是,用複雜的時間線,去講一個註定命運的故事,那竟然都註定了? 幹嘛演這複雜? 這種矛盾,使我覺得劇本要講的重點很不有趣,但這也是電影很獨特的一個地方。它不會想讓你去想去嚮往時空穿越的白日夢,像是對時空旅行這等事潑冷水一樣,對! 沒錯,科學理論上若想要時空穿越回到過去,絕對是可能的,可是時空穿越對我們來說沒什麼意義,不如不要去研究或嚮往這種東西。回到過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回到過去幹嘛? 在懷念一次自己過去人生? 可惜電影完全不給人這種感覺,一秒一秒倒著回到過去,那種倒帶世界看了也累,正常人也不會喜歡那樣。
-就算時間能倒轉了,也沒什麼不一樣-
然而在繼續時間來時間去,又會知道這部電影的陷阱埋得真深,也深感佩服諾蘭的智慧,猶如TENET拼字一樣,倒看正看都可以。這場時間旅行沒意義,這說法沒錯? 因為都註定了那幹嘛要回到過去? 但要說這場時間旅行很有意義,也是可行,因為這場定局裡一定要有時間旅行,所以時間旅行不會沒意義。總結還是一種,看這部電影最好不要一直去想著時間這件事,越想只會越矛盾,而我相信諾蘭始終把這劇本的邏輯,推向了矛盾的方向,強迫我們跳脫出時間的框架。但把這的電影跟時間抽離後,還剩下什麼? 感受? 而我感受到的就是什麼都沒有。
這部電影是一套理論,感情淡薄,所以說要感受什麼? 就是什麼都沒有,但我也不意外,諾蘭就除了《星際效應》之外,其他作品都不太有豐富感情戲,理性也是諾蘭的特色之一,但這部作品真的是理性到有點過頭,所以感覺上是無感。但是在理性上面,可以看見天能給人一種個很好的警惕,就是時間就算能倒轉? 那跟原本也沒什麼不一樣,一切如出一轍不會改變,當我們去追求這種東西時候,就是個無意義的矛盾,騎驢覓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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