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Sebox
如果你是一個非常熱愛電影的人,比起看電影本身,或許拍電影的過程會比較吸引你。最新一期的Empire雜誌找來《007:惡魔四伏》的導演山姆曼德斯(Sam Mendes)客座編輯,他找來了許多最優秀的導演們,進行了一場非常有趣的快問快答。
參與的導演包括史蒂芬史匹柏(Steven Spielberg)、大衛芬奇(David Fincher)、蘇菲亞柯波拉(Sofia Coppola)、克里斯多夫諾蘭(Christopher Nolan)、艾德格萊特(Edgar Wright)、李安,還有拿下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更好的世界》(In A Better World)導演蘇珊娜比爾(Suzanne Bier)、《內布拉斯加》(Nebraska)導演亞歷山大潘恩(Alexander Payne)等電影導演。我們節錄了一些有趣的片段,包括「是否曾經氣到離開片場?」以及「支持底片還是數位」等問題,快來看看這些導演們有哪些有趣的回答吧!(Collider)
你有曾經氣到離開片場的經驗嗎?
史蒂芬史匹柏:我從來沒有氣到走掉過,我沒有辦法想像我會這麼做的原因。
李安:我只有一次氣到不行。
艾德格萊特:差一點,有一次在拍攝電視劇的時候,我正在拍攝不同集數總共15場戲,但那個時候其實有點詭異,我必須要跟一個全新的劇組合作,於是到了午餐時間,我就一直走一直走,後來我打給我的製作人跟他說我不幹了,請他下禮拜一找其他人繼續這些工作。但後來他還是把我勸留下來了,我並沒有氣到離場,可是我很會生悶氣。
克里斯多夫諾蘭:我有試過一次,但好像沒有人發現,所以我又走回來了。
史蒂芬史匹柏:沒有,但有一次我很生氣的去到片場,因為有一個演員連續兩天都遲到。
喬治克隆尼:沒有,因為你最後還是得走回片場,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底片或是數位?
諾蘭:奶油還是人造奶油?畢竟這就叫做 Filmmaking阿。(Film 有底片及電影的雙重意涵。)
潘恩:我當然比較喜歡用底片拍攝,但真正重要的是投影。
李安:我兩種都喜歡,他們就像香蕉和橘子,我不懂為什麼人們要試著以數位的方式模仿底片。
喬斯溫登:抱歉了藝術世界,我喜歡數位。我喜歡拍攝更開放一點,在當天可以找出一些新的想法,而且我所拍攝的電影都沒有太多時間排練,拍攝都承受著相當沈重的壓力。數位的拍攝比較能寬容我,我比較不去擔心浪費素材。我常在片場說「這就只是一跟零(數位基本碼)而已。」
大衛芬奇:數位是哪一牌的底片?
在拍攝過程中,一次OK可以繼續下一顆鏡頭的頻率是?
史匹柏:大概兩部電影會有一次。
芬奇:從來沒有,35年來一次都沒有。
蘇珊娜比爾:從來沒有,如果只拍一顆鏡頭,那你就不知道在那之後會發生什麼。
喬萊特:非常非常少,過去使用底片拍攝的時候,有一間底片的保險公司叫做Lloyd,我們通常拍到能用的鏡頭後,就會再喊一句「為了Lloyd再拍一顆」。
史蒂芬索德柏:我會盡可能讓他一次OK,但說實在的,這會讓大家非常緊張。
溫登:大概剛好可以讓技術組去尿個尿。
保羅格林葛瑞斯:在拍攝《怒海劫》的時候,我們有一個空拍畫面,必須用高速鏡頭,而且在晚上,我們只能拍一次。
諾蘭:從製作公司弄壞了《記憶拼圖》的一顆鏡頭後,我就再也不這麼做了。
你曾經拍過最多的鏡頭數是?
史匹柏:我在拍攝《大白鯊》中勞勃蕭組裝槍的戲時拍了50顆,因為那時候鯊魚故障了,所以我就一直拍同樣的一場戲,讓報表看起來比較好看,也讓演員以及劇組人員不會無聊。
芬奇:107顆。
諾蘭:我從來沒有注意過鏡頭數。
你會在片場放音樂嗎?
史匹柏:我在拍攝《A.I人工智慧》最後一段戲時,放了埃尼歐莫利克奈的〈新天堂樂園〉。
艾德格萊特:當然,音樂常常能夠讓大家動起來,在拍攝《歪小子史考特》時不停地播放音樂,拍攝《醉後末日》時大家的耳機裡都有音樂,這樣可以幫助他們回到 The Doors樂團的年代。
艾方索柯朗:我不常放音樂,但為了幫助演員進入情緒,我會在特定的場次放特定的音樂。卓別林在片場都習慣放一支小提琴,我想我下一部片要請印度歌手英格伯漢普汀克來現場。
潘恩:不放音樂,沒有人在片場有時間放音樂。
芬奇:不會放音樂,除非那是一個舞廳的戲,我們會把音樂放得超大聲,才能讓演員真正演出在舞廳裡講話的音量。
喬萊特:隨時都要有音樂,我自己的導演椅上面有一個小裝置放我的iPod,我也在片場裝上最大聲的音響裝置,我發現放音樂是與演員、工作人員溝通最直接的方式,尤其是離核心比較遠的工作人員。我也很喜歡在片場跳舞,這是很好排解緊張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