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另一部同樣改編自真人經歷,且皆以走入荒野為題材的影片《阿拉斯加之死》(Into the Wild),若純粹討論原著文字,個人獨鍾前者。然而在影音剪輯與劇本呈現上,《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在我心中則略勝一籌。本文主要討論兩片之敘述觀點和性別意識。
首先兩位主角對於「壯遊」計畫擁有不甚對等的自覺。《阿拉斯加之死》的男主角克里斯沿途於農場打零工搭便車,不斷以「亞歷山大遊民」的身分自況,他浪跡阿拉斯加的目的是「遠離文明,遁入自然」,事前甚至沒有做足回歸社會的預備。「Into the Wild」最後的庇護所竟是一台隱喻了現代都市的廢棄巴士(何等悖謬)。相反地,《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的觀眾想必會意,雪兒決定徒步太平洋屋脊步道的意志為重回自我(或套句電影台詞:重生為亡母的女兒),在現實中覓得一個歸屬的「入口」,而非克里斯那般孤擲身心,追求變幻無常「涉險」或「解放」的「出口」。